从生物学角度看,活着是物种延续的基础,繁衍、生存、适应环境——这些本能驱动着所有生命体,人类也不例外,饥饿时寻找食物,危险时躲避威胁,甚至对死亡的恐惧,本质上都是基因在“催促”我们活下去,正如哲学家叔本华所说:“生命是一团欲望,满足不了便痛苦,满足了便无聊。”但正是这种永恒的张力,让人不断向前。
如果仅仅为了生存,人类可能不会发展出文明,心理学家维克多·弗兰克尔在集中营中观察到,那些找到意义感的人更可能活下来,他在《活出生命的意义》中写道:“人可以被剥夺一切,除了最后的自由——选择自己对境遇的态度。”无论是为了家人、理想,还是对未知的好奇,意义感像灯塔,照亮迷雾中的航路。
人类是社会性动物,亲情、友情、爱情……这些纽带让人在孤独的宇宙中感到被需要,神经科学研究表明,与他人的积极互动会激发大脑释放催产素,产生幸福感,诗人里尔克说:“爱的要义不是倾心,而是生命的相互照亮。”即使生活艰难,一句“有人在乎你”就足以成为活下去的理由。
艺术、科学、信仰……人类总在试图超越自身的局限性,贝多芬失聪后创作《第九交响曲》,梵高在绝望中画出《星空》,这些行为看似“无用”,却回答了海德格尔的命题:“人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。”通过创造,个体生命与更宏大的存在产生了联结,短暂因此被赋予永恒的可能。
萨特说:“人是被判定为自由的。”没有预设的意义,反而让人有机会自己定义价值,有人为财富奔波,有人为真理献身,甚至“躺平”也是一种主动选择,关键在于意识到:活着不是被动接受,而是持续的行动与回应。
或许,“为什么活着”的真正答案藏在我们如何活着之中,就像加缪笔下的西西弗斯:推石上山虽是徒劳,但“登上顶峰的斗争本身足以充实人的心灵”,每一次日出时的期待,深夜里的反思,痛苦后的微笑——这些碎片拼成了独属于你的理由。
与其追问“为什么”,不如问问自己:“我要怎样活着?”